錢，還有尊嚴。

在區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燕颯下意識想到的就是那個夜晚在公司裡看到的畫面，想到了他與徐婧然之間那段不可說又骯髒的關係。

對著徐婧然，他也是說信任吧？

骨子裡的惡寒一下就竄上來，可面上，燕颯仍舊是保持著平靜。

她看著區總，問：“您覺得我是行為不端、品行不正，背叛公司、出賣情報的人嗎？”

“舉報信上的內容不是無端杜撰，你自己也是一個文字工作者，這其中清晰的邏輯線難道有誤嗎？”

“我除了是文字工作者，看得懂故事以外，我還是當事人。”

燕颯只覺得好笑，帽子都扣到她頭上來了，難道不是激辯真假，還要逐字逐句地去分析什麼語言邏輯嗎？

辦公室的暖氣很足，但燕颯卻覺得冷。

區總放下手中的茶盞，又續了一杯：“樓蘭第一季是從年初就開始策劃的，整整三個月才磨下來，最後決定做成一個高校巡迴的活動IP，歷經四年，從來都是未止的招牌專案。但今年，我們把這檔原創IP拱手讓給了別人。”

燕颯抬起頭來，看著區總。

“總經理，我不覺得樓蘭專案的失利，是我的責任。”

放在自己前面的茶盞，燕颯沒有端起來，茶涼，但人心更涼。

這一張紙上面，幾段話輕輕巧巧就把責任都推在了她一個人身上，難道沒有拿下段為珩這個KOL，是她的責任嗎？

“起初樓蘭的專案就不是我負責的，包括前面幾季，我都沒有完整跟過一次。突然接手，我花了多長一段時間，加班加點去做這個專案，沒有一絲懈怠，與我的團隊碰撞了一次又一次才更新最終的影片版本。包括KOL這個點，我也是為了專案，主動去同上野接觸，出差報備上都寫得清清楚楚，您難道沒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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