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坐要規定,怎麼站要規定,怎麼吃要規定,為什麼要規定這些?”
“秩序井然。”
“然後呢?”
“國穩民順。”
“不懂。”梨胭道,“人真奇怪。”
這是她今日第二次提到“人”,把自己排除在外。
“你不是嗎?”教書先生問。
“我不是。”
“那你是什麼?”
梨胭頓了頓:“不知道。”又默了兩息,“反正我不是人。”
她忘得徹底。
教書先生沒有問下去。一個人失去記憶,忘記了自己是人,是很可憐的事。
這個夢雖然奇異,但他不信鬼神。
“今天學什麼?”
“詩。”
“詩是什麼?”
“言志抒情。”
“不能直接說嗎?”
“可以。”
“那為什麼要說詩?”
“學了就明白了。”
“好。”
教書先生唸了一晚上詩,梨胭過耳不忘,知一反三,學得極快。
天快亮的時候,梨胭說:“我好像明白你們為什麼要說詩了。”
“為什麼?”
“因為你們這也要規定,那也要規定,這不許,那不許。既然行為都規定得死死的,話又怎麼會讓人隨便說呢?既然不許直接說話,那就只能說詩了。”
教書先生嘴角勾起來。
梨胭嘆了一口氣:“那些不會說詩的人,好可憐啊。”
孺子可教,稚子大才。
下一瞬間,一切虛無。
教書先生睜開眼,狐狸枕著他的手,蜷成一個圓。
狐狸的毛不再灰撲撲,在陽光下皎白無瑕。它的耳朵尖透著微微粉色,毛髮蓬鬆柔軟,整隻狐狸變得精緻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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