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語氣也緩和了不少：“來，讓我看看這孩子。”

姜素昔捂著孩子的小腦袋，不經意抬頭看向沈霽瑜，對方向她眨了眨眼睛。

一切，還真按沈霽瑜料想的一樣發展了。

“芽芽，到外婆那去，好不好？”

芽芽自然不同意，死死抱住姜素昔不肯撒手，小腦袋一個勁地往姜素昔懷裡鑽，連看都不敢看向姜毓微。

姜素昔又溫柔地揉了揉芽芽的後腦：“芽芽別怕，聽媽媽說。外婆就是媽媽的媽媽，那媽媽和她的關係，就跟芽芽和我的關係是一樣的。芽芽做錯了事情，媽媽會批評芽芽。那媽媽做錯了事情，外婆就會批評媽媽。對嗎？”

每一句話都是說給孩子聽的，但同樣，也是說給姜毓微聽的。

姜素昔透過這樣一個合情合理的方式把姿態放了下來，不知不覺間傳遞給了姜毓微幾個資訊。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芽芽抬起小腦袋，大大的眼睛哭得像兩枚琉璃球，小臉憋得通紅，小心翼翼地轉頭看向了端坐的姜毓微。

饒是任何人看見這可憐見的模樣，都不可能再硬著心腸。更何況姜素昔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再板著一張臉，就顯得還不如孩子懂事了。

姜毓微尷尬又僵直地笑笑：“過來，讓我看看。”

小傢伙回頭看了眼媽媽，又看了眼爸爸，用小小的腦袋做了個權衡之後，踉踉蹌蹌地走到了姜毓微的跟前。

一雙小手扒在姜毓微的裙子上，怯生生地說：“外婆，不要兇媽媽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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