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作息縱然再亂，大男孩也執拗地等他工作結束，把那厚厚的羽絨給他披在肩上。

他今天似乎有些不開心，俊俏的眉蹙在一起。

夏餘朝著手心哈了一口奶白色的熱氣。

“回去吧。”

176

楚越行緊緊地握著他的指骨，他不敢把夏餘攥痛了，卻又不知道力道該用多少，才不會把夏餘弄丟。

他垂下頭，似乎確認般嗅了嗅夏餘的身上，有沒有男人留下的酒臭味。

夏餘的手指很冰，楚越行把那雙手塞進自己暖和的衣服裡。

大男孩的懷抱很暖，讓人不自覺地想貼近。

夏餘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楚越行的眼睫是下垂的弧度，像小犬般烏溜溜的，任誰都難以拒絕。

“以後別讓人再碰你好不好？”

“我不喜歡。”

177

大男孩隔著玻璃窗看見了方才那幕，心裡難受地厲害。

天知道他是怎麼按捺住衝動，不衝進店裡把那個亂吃豆腐的客人胖揍一頓。

他有些後悔答應了夏餘第一條的規定了。

楚越行也是男人，對待喜歡的事物擁有強烈的獨佔欲。

夏餘不以為意，將他推開。

“他是我的客人，允許範圍內的觸碰，不算什麼。”

這些日子，夏餘已經很收斂了。

客人們的邀約紛紛推拒，也幾乎不在外面過夜。

雖說經濟來源減少了大半，吃的用的少些，也勉強能過下去。

楚越行低著頭佇在樹影下，將夏餘送回了家門口。臨到門前不肯進去，肩上積了一層霜糖似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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