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開口。
他的舉動很平常,甚至也會笑。除了不說話之外,一切照舊。
“桑枝啊,你這樣比打人還可怕。我錯了,我不該跟你說那人的破事兒,我求求你跟我說句話吧!”
桑枝扯起嘴角對阿椿笑了一下,還是不開口。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著,到了水閘,見了黑禰的駐軍和頭目,晚上的時候喝酒……桑枝還是一言不發。
“我怎麼沒聽說過這位小兄弟是啞巴呢?”頭目看著桑枝一杯杯往嗓子裡倒酒,有些不解:“不過他酒量倒是挺好的。”
阿椿嘆息一聲搖搖頭:“只怕是失語症。我這兄弟膽子小,進了一次水牢就變成這樣了。”
新住處是個帶著水車的竹房。水閘這邊,人們都走旱路為主,長長的船塢邊上,除了蘆葦,什麼都沒有。
坐在船塢頭,桑枝還拿著酒壺灌著酒,阿椿實在看不下去了,把他的酒扔進了河裡:“你真以為你千杯不醉啊!你再怎麼喝,他也看不見,不會心疼!”
酒被扔了,桑枝還是不看他,也不說話。
蘆葦叢裡,滿是昆蟲的嘶鳴。阿椿坐到他身邊,低聲說:
“我臉上這朵山茶下面,刻著一個‘奴’字。”
聽不出他有什麼感情,就像是在說和自己不相關的事一樣。
“從小我就被那個人教說我是個女孩子,我每天盼他死,結果他真的死了,我又好像習慣像個女孩子那樣活著了。不過我跟你不一樣,過去了的事情,就跟隔夜的湯一樣,餿了,臭了。我是不會讓別人把我變成那種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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