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好看，一直襬手的徐宛兒。她抿嘴微笑，也對著徐宛兒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雨霧覆車窗上，看著外面的景色都迷迷糊糊的，她隱約感到徐宛兒在對她說話，但實在是辨認不出口型，只得作罷，她只是微笑，溫和固執地微笑。

徐宛兒撐傘站在雨中，看了她一會，然後哼著調走了。

陳青芒捏緊小拇指，目光回到車內。

駕駛座坐了個人，冷茶色大波浪披散在肩頭，她隔著片玻璃能看見女人圓潤飽滿的紅唇，漂亮勾人。

喻欽見她收回目光，輕輕撥了撥右手腕的紅繩，神情寡淡地開口：“走了，姐。”

“到清水街。”他斂了斂目光，靜靜地看著玻璃窗外灰濛濛的天。

喻曦一踩油門，鬆了離合，車子在雨中行駛起來，匯入車流中。

“清水街在哪？”喻曦一手搭著方向盤，一手摸了根菸，想了想又抽放回去，“我也新手上路啊，對這地不熟。”喻曦笑笑。

“噢，”喻欽撩了撩眼皮，目光淡淡地落到陳青芒的臉上，“你問她啊。”

“不介紹一下啊？弟弟。”

“噢，我同學。”他掏出手機，劃了幾下螢幕，補充道：“拒絕我的同學。”

陳青芒窘迫地紅了臉，有點侷促地解釋：“是我的錯，姐姐，你可以開導航。”

喻曦咯咯地笑起來，隨性道：“別慣得他，追人姿態還放得這麼高。”她開啟導航，想問小姑娘的名字，想了想還是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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