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當時直接就氣笑了，把卡片連著花一起捐到福利院去了。

卑微也好，不值得也好，在愛情裡誰能永遠都是理智的。

如果及時止損真的能那麼簡單，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求不得。

“我一直沒有放棄，因為我覺得我如果真的放棄了，就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鬱希說：“我想賭一把試試。”

謝竟聽見他自己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如果輸了呢。”

“我本來就沒有贏過，輸了也不算損失。”

鬱希的話在他心口硬生生割出一道口子。然後是漫無邊際的慶幸。

他剛才聽到及時止損那幾個字的時候，連呼吸都快忘記了。

怕她真的撞得頭破血流了，醒悟過來要回頭。

“我知道我沒資格說讓你把過去都翻篇，你可以不翻，可以拿著它衝我發脾氣，把你之前受的委屈都討回來。”謝竟的聲音低沉沙啞，“這次換我追你。”

鬱希眼睛裡的水霧越來越厚，“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明明知道——”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住了。

謝竟指腹蹭過她的眼角，“知道什麼。”

她移開視線，纖密的眼睫垂下來，岔開話題，“那你追吧，不追夠三個月別想著我鬆口。”

謝竟低聲笑開，“三個月夠嗎。”

鬱希配合地想了一下，“三年其實也不錯。”

謝竟改口：“我覺得三個月挺好。”

他眉眼帶著笑意，扶住她的腦袋，低下頭，吻住她的唇，“先收點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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