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餘光瞥著他，面上表情跟平時沒什麼區別。

但為什麼他感到渾身莫名發冷呢？難道空調打得太低？

兩人在旁邊你一言我一語，聯合起來勸說顧延。顧延一直沒說話，只站在那裡，半眯著眸子盯著林添。

就在林添快被盯得受不了的時候，樓下江隊找上來了。

顧延臨下去前終於開口了：“別亂跑。”

林添驚喜，這是不趕他走的意思啦？

“我不跑，我就待在這裡，等你下班。”林添看自己離抱大腿似乎近了一步，由衷高興，下意識對著顧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顧延移開視線。

等他下班？是想向他展示桌上那件手工縫製的禮物嗎？

……

江英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曾經也嫩得能掐出水，可惜在十幾年如一日的民警工作中，髮際線逐漸上移到正面無法看見的樣子。

最近隊裡各種糾紛太多，他和顧延關係不錯，就把人喊下來一會兒幫忙。

不過，面前的男人半天沒動靜了，江英問：“怎麼感覺你有點心不在焉的？”

顧延將手上檔案翻頁，聲音低沉，帶著點啞，“沒有。”

“對，我聽說下午有人找你。是前陣子來過幾次的那個小孩嗎？”

江英雖然平時不怎麼八卦，但或多或少也聽身邊同事說起過這件事——有個還在上高中的富二代小年輕看上了顧延，一有時間就跑來警局門口高調示愛。有一回更是開了一輛裝滿玫瑰花的跑車，直接堵在樓下，拿出大喇叭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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