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冷水冷凝的眉宇間漸漸地融化了，他笑著回了一個：嗯。

接著，他去了書房，剛坐下，管家帶著何醫生過來了，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瞭解了情況，何醫生愣住了，“少爺一個月沒吃藥了？”

“嗯。”

“少爺，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

“沒有心煩意亂，很想揍人？”何醫生小聲地問。

“沒有。”

“少爺最近可有什麼事情發生？”何醫生覺得奇怪，顧少爺病了很久了，有著暴躁症，對什麼事情都特別的沒耐心，從小到大，做事都隨心所欲，如果什麼人犯到他的手裡，那人會被修理的很慘，一直以來要吃抑制藥來抗躁，平時對人來理不理，也是因為離人遠一些，心情會平靜點。

顧肆雙手交叉放在下巴，半眯著眼，“我以前看到血，會很興奮。”

何醫生點點頭，繼續聽著。

“我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類似血顏色的東西，但是除了興奮，好像還有平靜。”

何醫生睜大了眼睛，“是他，還是她？”

顧肆沒再說了，“身體沒問題的話，你就回去吧。”

何醫生明白顧少爺這是不打算說了，於是他點點頭離開了，管家安靜地退了出去，關上門的時候，看到少爺緊盯著書架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顧肆閉上眼，想著蘇青果額心的硃砂痣，不是沒有人沒有硃砂痣，可卻只有她的硃砂痣很特別，當然，她這個人，更特別的，他能接受她在他的旁邊，能接受她嘰嘰喳喳，雖然她也不吵，但她說過的話，比那些敢在他耳邊囉嗦人說的話要多，但他不覺得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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