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不知和他們說了什麼，突然笑著側了一下頭，然後她很快再次把頭轉過來，笑容加深，目光在易衡這個方向停留了一瞬，再次轉了回去。

她看到他了。

這一刻，易衡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跟著咧開，心裡滿滿溢溢的情緒不翼而飛，只剩下一地溫柔寧靜的月光。

***

被校長喊過去見賓客，無非是互相說些好好學習，謝謝誇獎之類的客套話。

這些人看起來來頭不小，不過凌霄一個都不認識，面對他們也沒啥緊張的感覺，她公主都見過那麼多了，還怕幾個領導嗎？

她一邊淡定的被這些人當猴看，一邊在群裡圍觀公主們把這些人當猴看。

【文成公主：這就是你們這裡的領導嗎？】

【高陽公主：哈哈哈哈好有意思哦。】

凌霄也不知道有意思在哪裡，不都是兩個鼻子一個眼睛嗎？

終於說完了，她告辭出來，攏了攏羽絨服，往易衡那邊走去。

已經入冬了，看臺區裡面是有取暖裝置的，但是走出來天氣還是不饒人的。

她加快了腳步，小跑到易衡身邊，一邊跺腳一邊仰頭看他，撥出的白氣在眼前散成了霧：“你怎麼在這裡？”

易衡沒答，反說：“恭喜你。”

凌霄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你怎麼也說這種話？如果要說，那咱們也是同喜。要不是你的影片做得那麼好，燈光設計得那麼巧妙，哪有我們什麼事啊。”

她越說越起勁，還上前一步，雙手抓住了他的手，眼裡似乎有星星，閃閃發亮：“你怎麼這麼厲害啊，什麼都會，你是吃什麼長大的啊！何良夜說得對，你根本不是人——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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