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感受到，謝染從來沒有變過，他還是那個理智得近乎無情的人形AI，不為外界所動，也不被任何其他人所影響。

謝染僅有的耐心、縱容和溫柔都只給了一個人……不，那甚至根本不是一個人。

全息原型機的訊號燈閃了閃，熟悉的少年聲音響起，這一次還帶了一點微微的金屬感，顯示出他與普通人的區別，少年重複謝染的話，不過遠比謝染更囂張：“那又如何？”

這一次，李卓爾終於從這絲金屬感中察覺到了什麼，他想起他進實驗室前聽到的謝染的話，謝染叫他“Mark”.

李卓爾心中翻江倒海：“他是你的智慧助手Mark？”

“Mark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獨立意識的？”

謝染從五年多前開始使用AI助手處理日常工作，諸子科技的人都知道謝染的助手叫做“Mark”，但是現在用AI協助工作的人太多了，諸子科技的高管人手一個，什麼susan、tom、lynn之類的五花八門，李卓爾自己就有一個tony，謝染擁有一個Mark又有什麼奇怪的。

不過謝染的Mark效率遠比其他人的助手高得多，甚至能夠處理一些很複雜的檔案，可是謝染的AI助手比別人的高階不是理所當然嗎？從來沒有人對此有過懷疑。

孟非懸發出“略略略”的聲音：“一直都有，怎樣？”

李卓爾看著謝染，像是明白了什麼：“你花這麼大力氣推動全息專案，就是為了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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