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聲音越低，最後的聲調幾不可聞。

陸以期上前兩步，伸手要去牽他，洛餘生強忍住了沒有退，手卻下意識一縮，躲開了。

陸以期頓住，抬眼看他。

指尖不自覺蜷曲，洛餘生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卻能看出明顯的不安。不知是因為陸以期的行為，還是因為下意識躲避的動作。

陸以期更相信是前者。

“我是不是嚇到你了？”陸以期停在原地。

洛餘生搖了下頭。

其實是的，但他不知道為什麼選擇了搖頭否認。

“那為什麼躲？是不喜歡嗎？”

洛餘生其實都沒多想，就是下意識躲開了，所以他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陸以期的問題。

“如果不喜歡的話……”

洛餘生抬了下頭，眼中有很明顯的指示。

不喜歡是不是就不需要做這些了？牽手，甚至是親吻。

陸以期緩了緩語氣：“下次我想做什麼前，會先問過你，可以嗎？”

得到了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樣的答案，洛餘生眼中浮起顯而易見的驚訝。

“我……不想……”洛餘生抿了抿唇。

他覺得自己扭捏得像個小姑娘，但在這件事上，他確實有些難以啟齒。

“為什麼不想？”陸以期問得很平和，循循善誘：“洛洛，我們已經交往三個月了。動作快點的，可能已經……”已經睡在了一張床上。

接下來的話陸以期沒有說，但洛餘生不是猜不到。

正因為能猜到，面對陸以期的親近更讓他無所適從。

強烈拒絕不合適，不拒絕更不合適，態度模糊很像在欲擒故縱，簡直怎麼想都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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