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拿出一紙檔案，“出事的責任我們承擔。”

閆亮勇皺眉，神色複雜，他拿起車載無線電：“注意，捉拿陳落的同伴，生死不論。”

“閆隊，他有兩個同伴，你指哪個？”無線電中的隊員回覆。

“高個兒的。”閆亮勇說，他開啟警燈，頓時“嗚哇嗚哇”的警報聲響徹整條路。

-

陳落聽到警報聲，重新提速：“拿好揹包，解下安全帶，快到地方了。”

天狗開啟車窗甩出一道符紙;“我存貨不多，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符紙懸停半空，迅速變大，半透明金光湛湛的符紙形成一道堅實的牆壁，橫擋在馬路中央。

趁此時後方的警車亂成一團，陳落猛打方向盤側著拐彎衝下路基，憑藉優秀的車技平穩落地，撞破路基下的木製圍欄，朝路牌而去。

離路牌越來越近，陳落說：“準備——”他輕點剎車，轎車一頓一頓地降速停下，摁下車門解鎖鍵，“咔嗒”一聲，四扇車門解鎖。

“快，符紙撐不住了。”天狗率先躥下轎車，陳落把揹包塞進陳初懷裡，“你先走，我墊後。”

陳初背一個包抱一個包推門下車，追上天狗的步伐。

陳落回頭眺望遠處馬路金點消散的巨型符紙，關上車門，轉身向著陳初跑去。

天狗悶頭向前跑：“快點，別擔心陳落，他是人類。”

陳初依然不放心，他回頭，只聽遠處一聲槍響——

“快跑！”陳落眼瞳緊縮成針尖，時間彷彿倍速放慢，一顆子彈旋轉著嵌入陳初肩後，沉悶的聲響，仿若一記鼓槌砸進陳落心底。他看見鮮血湧出，像清水中驟然擴散開的顏料彩彈，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仿若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魚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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