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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父親對他的噓寒問暖，許蕩只有一個感覺，煩。

他心情不好，說話也有些難聽，“我現在煩著呢，你能不能別來煩我，讓我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我不是來煩你的，我就是來看看你，你前陣子閉關誰也不見，你看我都沒來煩你，好不容易你不閉關了，當爹的自然得來看看你才對，你說是吧？”

許蕩的語氣總算緩和了一點，自然也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事來的，便說道，“我畫不出來設計圖，這個季度我就不參與了。”

“好好好，都好。”許文笙點頭應允，還順便關心的道，“你工作這麼些年了，每一個季度都有你的作品，也是該休息休息了，沒關係，你休息就是，調整好狀態。”

許蕩幽幽的嘆了口氣，眼神有些無力的看向許文笙，良久才道，“許老頭，我好像設計不出東西了。”

“不可能！”許文笙笑著否認。

誰知許蕩卻依舊幽怨的看著他。

看得許文笙心裡好一陣發毛。

頓了頓，他才道，“真的？”

“真的。”許蕩點頭。

許文笙臉上的笑容漸漸的瀲了起來，眉頭開始微擰，“是因為心情不好？”

“……算是。”許蕩承認的點頭。

“那沒關係，等你心情好了就好了。”許文笙不以為意。

可許蕩去搖著頭，眼神有些空洞的道，“我大概是好不起來了。”

聽著他這話這語氣，許文笙如臨大敵，“蕩蕩，你可別嚇唬爸爸啊，爸爸老了，心臟不好，經不起這樣的驚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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