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是莊南海這張熟悉的臉讓孟祁安心安，還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讓孟祁安精神激盪，他話語間竟和莊南海熟絡起來，尾音還有些上揚，似乎是在撒嬌。

火光中莊南海定定看著少年人髒亂的笑臉，心臟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酸楚中帶著快慰，讓他捨不得就此挪開視線。

怪物嘶吼不斷，岩漿池內的魔淵深處不斷有新的魔物成型，一隻一隻向外掙扎著。孟祁安擔心這裡的異象會影響到雪霽宗地下靈脈，伸手在莊南海眼前晃了晃：“莊南海，你……能不能讓它們停下？”

莊南海在孟祁安的眼神裡讀出了‘你和他們是不是一路人’的意思，冷冷答：“不能。”

少年人的神情半是為難半是欣慰，似乎在高興自己和那些醜陋的魔物不是一夥的，語調輕鬆了些，問：“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似乎是被‘我們’二字寬慰到了，莊南海的神色柔和了些許。他不著聲色打量了少年人一番，道：“我有辦法，但我們得先談一個條件。”

岩漿池中心的黑色漩渦越轉越急，將周遭的漿液不停吸入那無窮的黑洞之中。

越來越多的魔物從魔淵而生，周圍的空氣也摻著越來越濃烈的腐臭味道，甚至讓孟祁安感到些許暈眩。

“條件？”孟祁安有些難以置信：“這些怪物萬一從魔淵擴散開來，你可知整個天下會如何？”

可此話剛從嘴裡冒出來，他又覺得自己過於苛刻。若說心懷天下，曾經的莊南海甚至可以以身葬魔。從天生至尊莊南海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到底是他牽連了莊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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