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接過盒子道。

孟祁安恭敬行禮, 答：“是。”

他回到之前的洞窟後便去尋了莊南海。莊南海正用純熟的控火之術將靈草煉化成靈液，而後一瓶一瓶區分後裝在白玉瓶內。

見孟祁安回來了，他用眼神示意孟祁安過去。

“他找你作什麼？”莊南海問。

孟祁安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又問了一個問題：“你認為他會認出我麼？”

莊南海的眼神掠過孟祁安這張平平無奇的臉, 沉吟片刻：“絕無可能。”

孟祁安知道恨荒謬, 但他無法理解徐笑非方才的行為, 只好嘆了口氣，坐下和莊南海一起煉化靈草。

過了一會，徐笑非從洞府內走了出來。他看著孟祁安認真煉化靈液的模樣，心裡亂極了。

孟祁安心裡更亂。

他雖未抬頭, 也能感受到徐笑非灼灼的目光，只覺自己出師不利，怎一開始便是這般境遇。

余光中，徐笑非竟還抬腳朝他走來。孟祁安如坐針氈，當即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徐笑非在他身前停住了。

“看你年歲不大，知道的卻不少。你以前可曾有過師父？”他問。

又是這樣試探的問題。

孟祁安真心不知道為何徐笑非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他，可也多虧他這樣的試探，才能讓孟祁安的臉皮越發的厚。

“有過。”孟祁安極認真的點了點頭：“後來他死了。”

徐笑非：“……”

莊南海：“……”唇角彎起若有若無的弧度。

徐笑非似乎被孟祁安這個答案噎著了，一時也不知還要問什麼，愣了一會，道：“那，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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