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海死了。”看到江昀天的瞬間，她此前身上緊繃的力道全部鬆懈。

舒玥坐到江昀天的身邊，感到一陣疲憊。

江昀天自動讓出自己的半邊肩膀，舒玥遲疑一下，靠了過來。

本是一個簡單的依靠，只是在靠近後，舒玥的全身心像是找到了可依託的地方，心口壓著的事找到了可以傾訴的空間。

“江昀天，你說，為什麼會有末世？既然目的不是滅世，那它想要做什麼？”

微風拂過，火光搖曳。

江昀天用柴火將火撥得矮了些，輕聲：“或許，是一場大改革。世界上的人身上的面具太重，它只是想讓人性最真實的一面暴露出來。”

江昀天上一世，眼裡皆是黑暗。直到自殺的那一日，他心中始終沒有出現曙光。

如今想來，若真有人冥冥操控，它想要的必定不是這個結局。

舒玥說：“那你想過，那個八階喪屍真正的身份嗎？既然這一切從末世爆發就開始改變，他……會不會也改變了。”

舒玥的聲音有輕微的顫抖。

江昀天輕輕側身，溫柔地撫了撫她的發：“或許吧，他或許，也和我印象中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

舒玥靠在江昀天的肩頭，呆愣地看著搖晃的火光，意識逐漸飄遠。

自從啟程前往千臨市，舒玥沒有說，這幾日她的夢境裡總會鑽出不同的畫面。

從那些畫面裡，她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那個“她”也是和她當前一般，一路北上，只是“她”滿身狼狽蕭索，和她熟悉卻又陌生的隊友在一起，艱難和無數高階喪屍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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