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冬聆耳鳴得厲害，想動又動不了，她整個人被錢陸抱在懷裡，毫髮無損。她看著錢陸緊閉的雙眼，心臟顫動了一下，手貼著他的臉，輕輕喚道：“錢陸，錢陸，醒醒！”

“……”

錢陸沒有任何迴應。

很快，一隻戴皮質手套的大手抓住車窗邊，猛地往外一拉，整個側邊車窗連帶金屬皮被扯脫，就跟撕紙皮一樣。

“這車紙糊的吧！”趙冬聆驚呆了，“經費不夠也不至於用紙車吧！”

“……”

小麥膚色的男人把車皮往後扔出幾米外，朝趙冬聆伸出手，沉默無言。

趙冬聆費力的抽出胳膊，握住李德亦的手，藉助對方的力氣從錢陸懷裡出來。隨後，她外衣脫了，鋪在碎玻璃上，然後扯住錢陸的衣肩，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拖出來。

“錢陸，醒醒！”趙冬聆輕拍錢陸的臉，依舊沒動靜，她嚥了咽，顫抖著手摸向他的脖子，還有心跳，頓時鬆了口氣。

她發現錢陸的手背扎入碎玻璃，眼裡流露心疼，回頭問：“老李，有藥嗎？”

李德亦把包裡的消炎噴霧拿出來，扔給她，視線細細打量錢陸。

“你平時話癆附體，現在倒是深沉。”趙冬聆拔開蓋子，先給錢陸的手噴一圈，然後才處理玻璃渣，手抖得不受控制。

“看不下去了，我來吧。”李德亦的聲音異常嘶啞，走到錢陸邊上蹲下，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聽著他被閻王鎖過喉的聲線，趙冬聆先是一愣，嘴唇抖了抖，沒忍住爆笑：“哈哈哈~我的天，你們昨天吃火鍋加了多少辣？嗓子都啞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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