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先生他已經死了回不來了。”

“公司就交給段臨，他做的很好，公司那邊就讓他們以為是我死了吧。”段琛稍稍抬頭看石階，彷彿在那最頂層看到了顏睿。

“我現在只想要顏睿。”他就算死了，那他也要抱著他的屍體腐化。

段琛眼前全是顏睿滿身鮮血地倒在他懷裡的樣子，他就躺在他的懷裡，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沒了呼吸，沒了心跳，最後的溫度一點點消失沒了生息。

只要一想到這一幕，段琛便覺得生不如死。

段琛要段臨他們走，但誰也沒動，這荒郊野嶺要爬九千多步石階，得爬到什麼時候去了。

萬一，段琛爬到一半體力不支滾下來了，那真是死了都沒人知道。

段臨和張助理不放心他，一定要陪同他一起上去。

九千九百九十九層石階，聽著只是一串普通的數字，但走上去的時候才知道這串數字有多長。

等到段琛三步一跪，七步一叩首重新回到山頂時，已經是第二天了，整整爬了十六個小時。

衣褲上沾滿灰塵，膝蓋都跪破了，卻還是撐著站起來，磕破的額頭上有血流下，滑過他的眼角，像是流了—串血淚。

段臨沒有跪，光是這麼走上去不停歇，兩條腿打轉，站不直。

山上全是山茶樹，微風拂過，陣陣花香，美不勝收，可再好看的風景也沒有心思去看。

“人呢？”段臨喘著氣，聲音沙啞問道。

段琛站在原地，乾裂的嘴唇抿緊著，一雙眼睛已經被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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