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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爭吵聲消失後，韓佳之也收拾好了。她穿著校服，拎著包包往樓下走。

阿姨正在收拾撒了一地的照片，一張照片正好掉落在最後一階樓梯上，韓佳之卻好似渾然不知地一腳踩在照片上。

坐在沙發上的韓嫚看見韓佳之下樓，語氣嚴苛地問：“你又要去哪兒？”

“上學。”韓佳之路過韓嫚身邊時，步伐沒有半分停頓。直挺挺地往外走，甚至沒有給韓嫚一個眼神。

冷漠得令人咂舌。

韓嫚聽到韓佳之的回答後，愣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現在的確是到了上學的時間了。

她欲言又止地看著韓佳之的背影，想說些安慰的話，可是卻不知如何開口。

關於鄭眾在外有私生子一事，她何嘗不是被矇在鼓裡的受害者呢？更何況她剛和鄭眾大吵了一架，實在沒有心情去安慰別人。

最後，兩母女就以這簡短的兩句話，結束了這糟糕的早晨。

韓佳之沒有坐司機準備好的車，而是獨自漫無目的地遊走在街道上。

她突然想起《阿甘正傳》裡的一句話——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塊會是什麼味道。

是啊，誰會想到一盒巧克力裡，全都是屎味的巧克力糖果呢？

一顆接著一顆，就算難以下嚥也得囫圇下肚，就算想吐也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點不剩地吃完，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韓佳之也不想用那麼噁心的比喻來形容自己的生活，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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