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酒醒後的杜譽又奪回了主動權。這一次，他比之前的兩次都更具侵略性，卻依然不減溫柔。

花朝在他的攻勢下再度淪陷，在理智完全被侵吞前的一刻，她忽然想起秦衙內在船上說他“不近女色”的話。

若是那些人見到這樣的他，不知會作何感想。

旁的不說，張慎是真的冤。

破窗中透出黛藍的天，遠處啟明星若影若現。天將亮了，彷彿又是一個好天。

花朝擁著他，覺得前所未有的放鬆。

第二天花朝醒時杜譽已不在身邊，事後她又飽飽睡了一覺，此刻精神飽滿、心情輕快，懶懶伸了個懶腰，出門準備去尋杜譽。

跨出廟門，看到廟前密林邊相對而立的兩人，整個人僵住了。

微風拂過兩人的長衫，一著白，一著黑，一樣的是他們如謫仙般的氣度、和清俊到不似凡塵中人的臉。

其中一張，她已四年未見。

年少時，她曾像瞻仰天上星辰一般瞻仰過他。時時追在他身後，以為這便是世間男子全部的好。

枝頭綠葉被風颳的簌簌作響，她聽見他們似初春清早一般微涼的聲音隔著幾步遠的前院徐徐傳來。他們不知已聊了多久。

密林邊有石桌石椅，玄衣人一掀袍角，當先入座，又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是何時猜到這一切是朕布的局的？”他輕抬眼皮，淡淡問。

杜譽並不見一絲怯懼與驚訝之意，從容在來人對面坐下，因宿醉還有些沙啞的聲音不疾不徐道：“自董元祥被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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