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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似笑非笑地望著楊凡，目光中帶著幾分欣賞之色。

他能夠感覺到，楊凡雖然出身高貴，但其天賦卻是平平，想來應該是在那位老人的幫助之下，他才走到了這裡。

剛剛，周青以一道恐怖劍意，近乎徹底地摧毀了天劍老人的劍道之心，不過，天劍老人生前畢竟是地武境的強者，地武境可是足以成為楊凡一生所追求的目標。

正常情況下，天劍老人自然不可能看上楊凡這種資質，收他為徒，但此刻，天劍老人劍心已破，早已萬念俱灰。

楊凡這時開口，或許有機會能夠讓天劍老人收他為徒。

天劍老人緩緩地睜開雙眼，神色黯然，沉聲道：“小傢伙，你天賦太過平庸，老夫，雖然劍心已毀，可你還遠遠達不到做我徒弟的要求。”

“老夫這縷殘魂，在這世間苟延殘喘了一百多年，到頭來，在我身殞之前，卻沒想到我的劍心，竟然被一個少年給毀了，老夫這一生，真是白活了。”

“走吧！你們都走吧！讓老夫一個人自己靜一靜。”

天劍老人瞳孔之中，光芒渙散，那分明是要徹底隕落的跡象。

等了一百多年，他終於等到了周青這般讓他滿意的天才，但後者所展現的天賦，卻是摧毀了他的劍心。

天劍老人內心頹然，這世間，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再去留戀了。

“前輩，晚輩不才，自知天賦平庸，但晚輩劍道之心，卻堅如磐石，請前輩受我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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