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這是混時長呢。

“……老師們知道，你們壓力很大。很多同學和我抱怨說晚上睡不著覺，一宿一宿失眠。沒有必要同學們。不要有那麼大壓力。你們問問你們自己，努力過沒有？只要答案是肯定的，那還怕什麼嘛，問心無愧！答案要是否定的，那就更不用怕了，你都沒有努力過你還怕個屁……怕什麼。怕你考完家長老師就不給飯吃了？”

學生代表在後臺候場，聽見外面一陣鬨笑的時候朝外看了一眼，底下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誒！”安逸鬼鬼祟祟的溜過來：“緊不緊張。”

林元一看見他就笑了：“不緊張，就是讀稿。”

“老王也是讀稿吧。”

“嗯，前面是，現在……應該是自由發揮。”

“嘖。”安逸四周看了看，沒人，他突然抱住林元一：“這麼快就要畢業了，還怪捨不得的。還好分別的是我和高中，不是我和你。”

“嗯。”林元一抱緊他，心口處的白襯衫壓出一道褶皺，他說：“大學見。”

“我們這些當老師，送走了一屆又一屆的畢業生。捨不得，但也習慣了。其實我們最大的期待就是看著你們這些在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幼鳥們，能飛得足夠遠……”

書記在底下看著，發現後排的小姑娘們開始抹眼淚，於是拼命的給老王使眼色，讓他差不多得了，不是說好不煽情嗎！

畢業是好事，長大了就不要哭了。

林元一上臺的時候，安逸坐在臺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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