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有點難受。”

顧脩蹙眉，關麥起身問：“怎麼了？”

樊星搖頭，說：“不知道，就是心裡悶悶的，沃爾以後是不是都不直播了。”

顧脩有些意外，走到他面前抬手搭在他肩上低聲問：“你是在為他感到難過嗎。”

樊星不知道怎麼形容心裡的不舒服，但他很不開心，總覺得自己欺負人了，抬頭看著顧脩說：“其實我都沒有怪他騙我，我們是不是不該讓他比賽啊，害他自殺還不能再直播了。”

顧脩一聽就知道樊星其實很在意沃爾自殺的事，有時候太善良了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他看著樊星難過的模樣忍不住上前將樊星攬入懷中，安撫的輕輕拍了拍他後腦勺，想了想還是斟酌著將沃爾為什麼會想不開，又為什麼不直播原因跟他說了，免得這憨憨一直以為是自己害的而心懷內疚。

樊星聽完顧脩說的話後心裡更不好受了，悶悶的趴在顧脩肩上嘟囔道：“他好可憐”

顧脩無奈笑笑，實在是對他的同情心沒話說了。

兩人默默抱著站了會兒，等樊星不再那麼失落了顧脩才鬆開他，不過現在玩遊戲的興致肯定是沒了，於是顧脩關了直播，帶著樊星去樓上影院看電影。

樊星還在可憐沃爾，看到一半又睡著了。

顧脩找了條毯子給他蓋著，將聲音調小繼續看著。

其實他心裡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雖然承受不起沃爾的喜歡，但他一直都預設互不聯絡是一種各自安好的方式，只不過因為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最終還是鬧成了這樣，即便不是因為同情沃爾，也有一種做了惡人的不快，就好比熱搜上有心人議論的那樣，沃爾輕生是因為被昔日隊友逼著打比賽，實際上他輕生的前因後果早就被人扒得一乾二淨了。今天過後可能還會多出一種聲音，那就是沃爾不再直播也是被昔日隊友逼的，雖然黑子說的話不必太在乎，但他還是感到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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