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所指，便要上前，阿籃含淚攔住。“卿予，方才答應什麼！們二要生一起生要死一同死！又出爾反爾！”

卿予的性子他怎麼不清楚，情急之下，不顧其他嘶吼，再後來便是“不守信用”，“騙子”，“敢”，“夫”，“卿予”，軟硬兼有，眼底都是紅色。

“商允，好好照顧葡萄，他孃親……”話音未落，身後腳步聲漸起，卿予瞥目，繼而抽起其中一個侍衛的長劍，吩咐道：“馬上走！快！”

阿籃咬緊牙關，“侯爺，得罪了！”拖起他就往前方的巷子跑。

“卿予！”商允喊得撕心裂肺，卿予只覺心中狠狠揪起。而身後的凜冽殺氣，若是她不留下週旋，便一都活不下來。想起方才的一席話，援兵業已抵達茂城，拖到那個時候，商允是有活路的。

她只要他活著。

握緊長劍，梨渦淺笑身前比劃那日才學會的手語，夫君，愛。

只消一眼，商允驀地怔住，眼前一幕痛徹心扉。“卿予！”

她與他訣別。

……

卿予深吸一口，轉身再不看他，也聞得眾的腳步聲消失巷尾一端，不捨輕嘆。再抬眸時，一襲黑色身影映入眼簾。氣息凜冽，帶著肅然殺氣，便是先前察覺的那道，讓莫名顫慄。

她恐怕不是他對手，手中又無傘，唯有一把長劍。

“是永寧侯夫？”蒼烈冷淡開口，慣有的居高而下氣勢清冽慎。

卿予願意與他周旋：“嗯。”

“聽聞永寧侯夫是四海閣的傳？”他意識中商允已然是池中之物，蒼烈並不急切追捕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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