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住，喉間的腥甜湧上，手中略有僵住。

卿予回眸，他只若無其事搖頭，嘴角處有不明顯的血絲滲出。

心頭驟然一凜，他是不想她知曉才會如此，卿予便也轉眸，剝了粒糖果含入口中，淡去舌尖的苦澀。

出了雲記，卿予要找家客棧落腳，卓文沒有異議。

囑咐他躺好歇歇，便去尋些熱水，剛一出門，聞得房內劇烈的咳嗽，卿予手中微顫，險些打翻面盆。

回來的時候，斂了眉間氤氳，兩便都不點破。脫下衣服，打了燒好的熱水替他擦身子。夏日，怕感染不能沾水，擦完才能上藥包紮。他一聲未吭，久而久之，就趴床榻上沉沉入睡。

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卿予替他蓋上衣衫，輕手輕腳出了房門，怕吵醒他。下了樓，櫃檯前問了掌櫃最近的藥鋪何處，掌櫃熱心，說有些遠，又領她到門口指路。

卿予謝過，心中裝事，走了許久才到。

桂城很小，城中藥鋪很少。八月酷暑，不適者居多，又等了好些時候才備齊所需的藥品。

出門行了不多時，便見卓文街上四處尋她。夕陽之下，攏緊的眉頭，額頭汗珠，唇邊卻是乾澀。

“卓文！”

猛然見到她，卓文才明顯眸色一鬆，張開雙唇問道，“去哪裡了？”

“昨夜掉了些藥，看睡了，就去了趟藥鋪。”卿予上前扶他，他臉色的煞白還未緩合過來，悻悻之中便夾雜了一絲尷尬。

他該是以為她走了，才會出來尋她，卿予墊腳替他擦去額間汗跡，“下次等一起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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