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顏今歌初次抵達這個世界, 已經過去將近三天時間。

這三天裡，早自習六點四十開始，一直到晚上十點晚自習下課，顏今歌基本都呆在學校裡, 而這個學校的場所, 對顏今歌來說, 太熟悉了。

與他當年高中時幾乎差不多。

他從未想過, 這裡竟然還有另外的一種設定，叫ABO。

顏今歌承認, 處在一個熟悉的環境中，導致他下意識放鬆警惕，大意了, 再加上他沒了系統，實在被動……

顏今歌坐在更衣室的小板凳上，面前蹲著柏承, 聽柏承娓娓道來，講述ABO到底是什麼, 不禁蹙眉，多看柏承兩眼。

……柏承知道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否則不會跟他說這些。

他知道多少？

“在想什麼？”柏承捏著顏今歌的手指, 輕輕把玩。

指腹被捏來捏去，顏今歌不期然想到之前發生的事, 他有些不自在, 啞著嗓子說：“在想你是誰。”

柏承低笑一聲：“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當初他以為的真實, 從來都不是真的。

當一個人的人生，從頭到尾都是虛假, 就連整個世界都是假的，那他對自己的存在當然也會產生懷疑。

所以在顏今歌離開他從小到大生活的那個世界, 當場消失在他的面前後，柏承的反應才會那麼大。

——任誰遭遇那樣的非自然場景，恐怕都不會太過平靜。

而柏承所有的感官，也在那一瞬間被放大無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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