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商茶就是這樣，對方和她槓，她能比對方還槓, 要是在她面前示弱，她也就萎了。

洗完澡, 在床對面的沙發上看劇本。

月亮徹底從雲裡鑽了出來，月光皎皎, 從窗間照進來, 在燈光裡卻尋不到一絲蹤影。

商茶眼前全是字, 卻一個也看不進去, 煤球坐在地上, 腦袋擱在她膝上, 兩隻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抬起來看她。

她擼了把狗頭，翻出手機, 在對話裡欄裡敲打：[今晚，我是在氣頭上，是你先罵我的。]

聽他詆譭沈未然, 罵自己沒腦子，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她就炸了。

目光落在這一行字上，商茶皺眉，又一個字一個刪掉，將手機倒扣在沙發上。她想，自己為什麼要道歉？

就這樣，或許他以後就不會再來找自己了。

注意力重新放在劇本上，手機卻振動了一聲，她拿過來看，竟是溫謹言發過來的：[對不起。]

他道什麼歉？

商茶荒唐地想，剛剛他別是一直盯著和自己的對話方塊吧？那豈不是看見了“正在輸入……”。

她沒有回，兩人的關係沒什麼好說的。

溫謹言盯著手機，過了許久，那頭一個字也沒有回覆，對話方塊頂上也沒有“正在輸入…”一行字。

大概是她點錯了。

他仰頭飲盡一杯紅酒，又斟上一一杯，桌上擺著幾個空瓶，還有一隻白色的水杯。她的一切，他都沒有動一分一毫。

怕她恢復記憶後回來，找不到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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