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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錶的時針，剛好走到十二。

莊園外，X國的教堂，也敲了第十二聲。

夜靜的，只剩樹葉在沙沙作響，蟲蚊胡亂逃竄，這裡的十二月，遠不如帝國有情調。

三人坐回別墅的沙發上，互相看著，但不說話，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一切，不知從何開口。

“歐非，投行…”

“投行已跟魔都對接，放棄所有股份，這些股票回收後會作為庫藏股，由老大您回國後處理。”

歐非對老大布置的任務，總是一絲不苟的完成，能做到老大剛說兩個字，他就知道該回復什麼。

“學長，會談…”

“會談的錄音和課件，我都發到你的私人郵箱裡了，沒走公司郵箱，是因為公司規定不允許。”

對小嫂子，他也是這樣。

三個人再次沉默，沒有想象中的歡喜，徹夜不眠。

他們更像剛大難逃生，僥倖不死，不會過多慶祝，而更會乎未來的每一步。

但莫清森和蘇離離的關係，有些微妙的尷尬。

往常都甜蜜蜜的，今天雖然坐在沙發上不遠處，卻顯得冷冰冰。

歐非很識趣，找了個藉口就上樓了，讓他倆自己解決。

兩人還是沒有人先開口，直到莫清森瀏覽到一封來自（使用者2eueh9w）的郵件，滿臉通紅。

小姑娘這是明示他，暗示他，可他白天沒有時間，錯過了。

“離離。”

他輕聲叫她。

但沙發那頭的小孩，自顧自的看著電腦螢幕，回顧著會談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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