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瞞小爺，奴婢親眼所見。”

皇帝撩簾前聽到句“恭王世”，便停手聽了聽，此刻見他面白如紙叩頭，也不以為意，伸手拉過顧沅右手，道：“走吧！”

眼看著幹太監女跟在兩人身後逶迤而去，李福明鬆了氣才發覺背上衣服溼了片，心裡頭面欽羨面又暗自安，就像言裡說的，皇帝樣疏淡的性，倘若不會什麼媚術，誰能把她迷得麼神魂顛倒，不上朝不見人的，麼手拉著手逛天街呢？

要說京裡御史們寫折的速度當真不差，皇帝去轉了圈回來，奏事女官送了三個奏摺匣過來，兩匣都關於皇帝免朝的諫書。因為風聞奏事，故此對皇帝免朝的猜測五八門，有勸皇帝保重身體少喝酒的，有聽說裡選了司寢隱晦勸皇帝節制的，有勸皇帝少嬉遊微服的，甚至還有勸皇帝少參佛論道的，皇帝看得哭笑不得，索性又全數丟回匣裡，令人送給林遠甄別，眼瞥見顧沅端著茶盤來，又不悅蹙眉：“你手腕有傷，不能勞動——允娘呢？崔成秀呢？”

“算什麼傷？”顧沅將茶盤裡的海棠紅小茶盅放在御案上，心平氣和反駁，“允娘天告假，崔管被太后傳召，何況，奴婢不本來就兼著茶水的差使麼？”

按道理顧沅要事事替皇帝試在前頭，皇帝膳用茶時確實不能離開，皇帝無可奈何，拿過茶盅喝過，看著顧沅略躊躇：“阿沅，朕，朕天——”

“小爺已經說過三回了。”顧沅朝她笑，“還要說第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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