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家門的那一瞬，顧竟終於施捨了一眼給夏至。

他長得高，昏黃的聲控燈下他看發育不良的夏至像看一隻臭蟲。

"顧竟……"見顧竟終於搭理自己，夏至露出個笑打算賣賣乖。

他並不在乎顧竟話裡的含義，是諷刺又或者其他。顧竟說的沒錯，自己今天的舉動確實是有些不妥。

甚至是輕浮的，當面誇讚一個陌生的女生。這與那些吹口哨的混混有什麼區別，夏至暗自懊惱甚至想去那女生家裡登門道歉。

7

"你打聽她做什麼？"顧竟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具體表情，捏著筷子的指尖卻泛了白。

"道歉？"夏至臉有些紅，他是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又忐忑地想，貿然道歉會不會再加深這種錯誤。

"她出國了。"顧竟收回眼神，不再看他。

見顧竟不想再談，夏至只能悻悻結束了這個話題。

8

顧竟考得學校頂好，在首都。夏至得了訊息興奮得不行請了半天假，買魚買肉打算為顧竟慶祝一番。

回去才發現，顧竟竟然在家裡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兒？"夏至的興奮消滅得乾淨，他聲音發著顫。

顧竟側著身子，讓他進了屋。

"去首都。"

"現在就走？"

"明天走。"

"我和你一起。"撂下這句話，夏至放下東西火急火燎地跑出了顧家。

9

首都的消費水平高，房租也貴。夏至積蓄不多，老家的房子他倒是想賣，被顧竟制止了。

"以後還會回去的。"顧竟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卻讓夏至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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