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江嘉禾推了推眼鏡，臉不興。“我不需要掙錢，我自己能行。”

“怎麼掙錢？”江靈奇怪問。

江嘉禾垂頭，不大意思的說：“我在學校的時候幫人考試，還要寫作業。這些都是有報酬的。”

“……”江靈不說話，定定的看著他。

她總說要給他最的，要保護他。

可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十八歲的江嘉禾已經成了早熟而世故的男生，他比她堅強，比她大度，從不抱怨。他不是個孩子了，她不能再什麼都瞞著他。

“崽崽。我們那個坐牢的老爸已經來了，想見見他嗎？”

“誰？”江嘉禾愣住了。

“江毅陽。”江靈說：“他是陳嘯霆的親弟弟，我們都姓陳。沒想到吧？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是不是很？韓劇也不敢這麼演。”

……

*

六月末的天。

瑞英中學的畢業典禮。

朱裡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表畢業演講。

她看了看在第排英俊的陳止安，對他露個甜蜜的容，然後深吸氣，從容開始演講。

“畢業的這天起，意味著十八歲的我們都大成人，青春散場，讓我們祝福彼此，期待明天——”

唸到這句，朱裡再抬起頭，陳止安已經消失不見了。

裡頭的空氣太悶。

陳止安走禮堂，倚著牆看球場上幾個男生打籃球。

在瑞英唸了三年，學校每處都很熟悉。

甚至恍惚間，還能看到了十八歲的自己，躍起投個漂亮的空心球，場邊十歲的江靈蹦蹦衝上來給他遞水擦汗，他厭煩把她推開到邊，江嘉禾噘著嘴拉姐姐的袖子，叫她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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