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竟已是巳時，心中又驚又急，連鞋也顧得穿了，拉住她手連聲問，“公呢？”

“門了...”

履霜頹然放開她手，“怎麼也叫我？”

竹茹歉然道，“公特意囑咐，許驚動了姑娘...”見履霜垂著頭傷語，她上前步輕聲道，“公走時，特意遣了竇順來，讓婢轉交此物。”從袖中掏個喜鵲銜珍珠、綴珠玉葉步搖來。

步搖，向是成年女用來在厚厚髮髻裡。像履霜這樣未嫁女孩，素日裡只梳雙平髻，髮絲分成兩股垂在肩側，是用上。

竇憲偏偏送了這個來。大約還是勸她安心，約以婚姻事吧。

這樣想著，她心中漸漸和緩，把只步搖握在手裡，緊緊貼在胸。想“滴溜”聲，竟有顆小小珠掉在了上。她和竹茹都大驚失，忙蹲去撿。幸而顆水滴狀珍珠顯眼，便找到了。履霜已覺詳，怏怏樂道，“端端步搖，倒叫我壞了。”

竹茹陪道，“大約是姑娘握太緊吧。”坐了來，向履霜要了些銀絲，穿過粒珍珠，再將與步搖底端纏緊。

履霜坐在旁細看支步搖。這時才發現並如自己其簪環樣精緻。雖則選用金、銀、珍珠都是上品，上面喜鵲居然有些毛毛，玉，其也點均。還有喜鵲中銜珍珠，也牢靠。

見她面有訝，竹茹點頭道，“姑娘猜錯，這步搖是外面採買。”

履霜紅著臉從她手裡接過，道，“方才怎麼說呢？”

竹茹吟吟道，“公特意吩咐，說想看看姑娘能能認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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