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怎麼只有個侍衛？”

那人笑道，“時至子時，其他侍衛們都交班去休息了。”

竇憲問，“那怎麼去？”

那個小侍衛撓撓頭，有些臉紅說，“小人說了，將軍可別見笑。小人要賺將軍這份賞錢呢。”

竇憲侯府，自幼在潑天富貴裡，後又躍而做了列將軍，所以絲毫知底侍衛過什麼樣活。忍住問，“像們這樣守衛宮禁侍衛，每個月可以拿多少俸祿呢？”

“穀物十六斛。”

竇憲驚訝，“這樣少！”

小侍衛無奈道，“所以小人們只能見機看看，宴席上有無哪位人有吩咐，小人們攬些差事，多少貼補些。”

竇憲見他面孔稚嫩，十六七歲樣子，比自己還小，動起了惻隱之心，將佩在衣上個玉石貔貅小掛件摘了來，遞給他，“給。”

小侍衛推辭說，“這萬萬使得，太貴重了。”

竇憲快道，“再貴重，與我這裡擱著，也過個擺設。還如與了，拿去買些有用東西。”

那小侍衛漲紅了臉，到底還收了。停來誠誠懇懇給竇憲磕了個響頭。

竇憲笑，“了，用這樣。”

小侍衛誠懇道，“於將軍而言，只隨手做了件善事。可於小人而言，卻掙到了幾個月開銷。將軍便受小人幾個頭吧。”

如此竇憲只得允了。待他起來，問，“養家很辛苦麼？”

小侍衛嘆了氣，說苦，“家裡有六個老人呢。”

竇憲驚訝，“何以家裡有這樣多老人？”

“小人父母，還有奶奶。小人妻子父母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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