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對方個掃堂撂在上，展連雙膝沉，整個重心便狠狠壓在他左腳上。

“啊——”

楚行雲疼得冷汗直冒：“展連！是！醒醒……”

展連眼神潰散，毫不理會，雙手握刀，舉起，對準楚行雲右臂傷，猛插去——

鮮血濺在兩人臉上，楚行雲疼得全身痙攣，可他愈是掙扎，展連愈是發力摁住他，全身重量碾在左腳劍傷處，謝流水包紮傷瞬時崩裂，血汩汩流。

展連心智迷失，愣愣把刀拔，呆滯了會兒，又猛對準傷捅進去，接著發了狂般不停重複，楚行雲只能眼睜睜看著血崩，已被刀攪碎，尖痠疼痛倒進腦仁，整個人混沌迷濛，恍惚之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已恢復了對右臂痛……

這意味著……謝流水已經……

意識絲般剝離，楚行雲全身無力，掙扎不開，他不想再看自己血模糊樣，頭向左偏過，卻突然看見——

原先他沒挖開第七顆頭，此時立在他眼前。

顆頭顱比其他都小上圈，背對著他，後腦勺也全是血塊，但頭上還有兩個角辮，像是個孩童……

外火明明滅滅。

猝然之間，顆頭也開始滴答滴答流血，緊接著，楚行雲眼睜睜看見——

顆人頭動了！

轉過來，又轉過來，再轉過來……

直到整個腦袋正對著楚行雲。

鮮血似乎化了原先糊在面目上層東西，五官逐漸清晰……

突然，人頭嘴咧，衝他驀笑。

楚行雲頭皮炸，心驟停，只見人頭嘴直咧開，咧開，直咧到耳根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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