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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姜笙吃得並不是很開心，吃完之後簡單的和倪倩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從出來到上車，姜笙一直沉默不語，冷司夜也沒有說話，只是適時的打開了舒緩的英文歌曲，然後把車窗搖到合適的高度，讓涼風能夠透進來，吹拂起姜笙的髮絲。

終於，在回家的路程過半的時候，冷司夜打破了這份沉靜。

“怎麼，在姜家的時候扇人耳光放狠話的那股子勁呢？”

冷司夜嘴角含著笑，是調笑的口氣，原是想緩解一下氣氛。

可是直到很久以後冷司夜都仍然記得今天姜笙側頭看他的時候是怎麼樣的表情。

冷司夜的印象中，姜笙應該是頑強的樂觀的，大多數時候都很強勢不需要人擔心，這是他最近認識的姜笙，也是他欣賞的姜笙。

可是這一刻，她回過頭來，那一雙眸子裡竟染上了霧氣，朦朦朧朧可見是紅了眼眶，她竟然哭了。

冷司夜感到不可思議，此刻的她看起來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貓，不是以前唯唯喏怒的她，也不是之前耍橫活潑的她。

直到這一刻，冷司夜也終於明白，姜笙不是什麼樣的，姜笙就是姜笙。

冷司夜的笑容僵在嘴角，一向心中平靜的他像是一潭多年無波瀾的水面有一片葉子拂過，只是微瀾，卻叫人心驚。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那樣的委屈的。”

冷司夜這句話說出來，姜笙卻哭得更加兇了，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哭得一點的不淑女，活像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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