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在九拐十八彎的小巷裡瞄準了路線，很快就找到了謝聞易所住的院子。亭子間的阿婆不在，敲了半天門，謝聞易也不在家，任燃在院子裡兜了幾圈，直至天陰沉了下來，幾點雨星子零散的糊在了任燃臉上，他才轉身進了屋在，一屁股在樓梯上坐下。

樓道里的燈只剩下裝飾作用，渡著一層灰色，彰顯著自己是一盞不會發光的五百瓦電燈泡，時間漸晚，終於只剩下一片漆黑。

“你怎麼來了？”謝聞易出現了樓梯口。

任燃聞到了清新的溼氣，外面下雨了。

“下課了，過來看看。”他提著兩袋子東西站了起來。

“你怎麼不進去？”黑暗中，謝聞易走上了樓梯，木質的樓梯發出“嘎吱嘎吱”似乎隨時都要斷裂的響聲。

兩人站在逼仄的樓梯上，幾乎是相挨著的距離，任燃能聞到他身上雨水的潮溼味。

記憶深處奇怪的感覺湧來，是一種溼氣混合著血腥氣的味道。

“你受傷了？”

“沒有，你怎麼了？”謝聞易神色一凜，警覺地問道。

任燃也不明白自己剛才是怎麼了，就好像陷在一種似真似假的狀態裡，就這樣脫口而出了，忙搖頭，“沒什麼，我大概等太久腦子混亂了，你們都不在，我沒法進去。”

“顧從蘇在家，他下午基本把自己關在房裡，不是低頭研究就是矇頭大睡，無論哪一種他都聽不見敲門聲。”謝聞易小心地避開了任燃，側著身跨上了兩層臺階，“燈壞了，你當心點，我等下把燈泡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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