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楊書墨一邊看著孫芳，一邊手執清酒，放在唇邊喝一口，臉上的紅也更深了一些。

“嗯，記得，”孫芳忍不住回憶了一下，臉上也有了笑容，唇角的梨渦浮現，原本木訥的五官多了一些神采。

“那個時候的你，耀眼得不可思議，”楊書墨放下小小的酒杯，他伸手抓住孫芳的，十指扣在一起。今天的他似乎話很多，聲音帶著酒意，慵懶又低醇。

“沒有那麼誇張吧，我就是看不慣人多欺負人少，”孫芳話匣子也有些打開了，絲毫沒有注意到楊書墨過於親近的動作。

“嗯，我喜歡這樣的你。”楊書墨眼神裡的情緒濃了一些，他探過身體，食指在孫芳唇角的梨渦摸了一下，“芳芳，我愛你。”

孫芳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她腦袋嗡嗡直叫，動人的告白在孫芳眼裡就像是個笑話。這三個字，和她經歷的22年相比，就像是個笑話。

孫芳嘴唇抖了一下，終於開口：“可是我不愛你了，書墨。”

她和楊書墨是在22年前認識的，那年孫芳12歲，楊書墨12歲。什麼都不懂的年齡，只知道有個好看的男生每天都來找她，幫她補習，給她帶吃的。情竇初開，不懂愛情，卻知道自己是對他有了好感。楊書墨束縛她，控制她，以愛為名限制她，他就像是一個甩不開的甜蜜詛咒，一直伴隨著她到17歲。孫芳和他分手過，只不過一年的時間，楊清出生了，18歲的孫芳從此徹底失去了自由。楊書墨上大學，孫芳在大學附近的月租房裡照顧孩子，過程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20歲，結婚，因為楊書墨說孩子沒有母親太可憐。如今，孫芳34歲，雖然不再一窮二白，卻感覺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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