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英，太太還沒起？帥爺請太太過去呢！”

“早，姑爺有什麼得了事兒，就擾們小清夢？家，您真會為難們人，可敢去叫，您非要小過去，就請您自己去叫罷！”

“……哪兒敢啊。太太，還著氣呢？前兒帥爺喝多了，說了句當說話，會兒早後悔了，瞧著，要請太太過去賠呢！”

“敢！您說輕飄飄，事兒究竟怎麼回事兒誰知？個丫鬟，本來該麼多話，可實在為們小叫屈，膽說句，姑爺請小過去，怕要賠，怕又要們小拿錢吧！”

“…………瞧話說，帥爺……哎……都家人……丫，說話恁尖……看啊，太太該把許出去嫁人，煞煞勁兒！”

“嫁嫁人用？算哪蔥哪兒蒜？看還兒琢磨，怎麼讓禿瓢兒草出來吧！”

……

爭執聲從屋外傳到炕，李北寒睜開，看見媽媽香肩，湊過去親了，聲音帶兒意，說：“媽媽，您再出去，英姨要和李琦打起來啦。”

媽媽面朝著牆，背對著，教摟在懷裡，有沒親吻肩膀，都沒睜，啞聲：“英吃了虧。”

“您怕李琦吃虧？”

張玉衡睫抖了抖，淡淡：“吃吃。”

李北寒鬧了宿，會兒還沒睡倆時辰，外李琦又來討人嫌。李川找，無非又“軍餉欠缺”、“軍費足”，還能有什麼別事兒。

“走？”

李北寒：“會兒走？早從您屋裡出去，傳出去，聽罷。”

張玉衡懶得理會後炮，會兒想起回事兒了，過去為何想？來兒過夜，回兩回事兒嗎？打從小勁兒如此，旁人都見怪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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