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爬出來。

“爸爸，”她皺了皺小鼻子，“剛才的是壞人，爸爸不要理他。”

她想了想，又補充了句：“海茵茵也不要理，壞人要搶別人的臉臉。”

神儘量去理解小信徒話裡的意思：“那個人類的臉是搶別人的，假的？”

小娜娜點頭，揮著小拳頭說：“雖然娜娜還是記不起來，但是娜娜就是知道，壞人最壞。”

神：“嗯，吾知道了。”

娜娜莉摸了摸自己的臉，忽然驚恐的說：“爸爸，會不會有壞人搶娜娜的臉臉？要是壞人用了娜娜的臉，爸爸認不出娜娜怎麼辦？”

她彷彿已經預見，爸爸只認得壞人娜娜，不認沒有臉的娜娜了。

她趕緊捂著臉，捂得死死的，把小嘴都擠變成“O”形。

神目光溫和，碧藍眼瞳仿若最溫柔的晴天：“不會，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吾都會認出你，並找到你。”

似乎要小信徒堅信，神又說：“吾無處不在、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小娜娜的所有不安，所有害怕，所有敏感，統統都被神的話拂去。

就像是失控的鞦韆，蕩高到彷彿下一刻就要被丟出去，然而一雙大手及時出現，並穩穩地拉拽住了鞦韆繩，讓你的心跟著平穩落地。

一切的正面和負面的情緒，就都有了安放之所。

娜娜莉怔怔望著神，她忽的撲到神懷裡，大聲的說：“爸爸最好了，娜娜最喜歡爸爸。”

神單臂摟著她，防止小信徒摔下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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