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也非半分不懂謝晚成心思，雖自小王府，跟著淵澄鞍前馬後，素來沒有可稱朋友夥伴，可光憑兩隻眼看淵澄和文無隅，多少也能領會到兒女這事。

只是此間世事輾轉，他家主如這副模樣，他豈能不恨，然而恨又不能，他向對文無隅敬重有餘，而人已經死了，就算活著，他卻也不知該怨誰，謝晚成無辜麼，也無辜，所以他也不怨他，可朋友之間因為各自立場不同你欺瞞，難免芥叢，以致於見到這個人，他是迷惑於該怎麼對待。

謝晚成聞言又是愣，自嘲，“你都知了還問。”

連齊沒回話。

謝晚成嘴角意越發酸澀。

他有斷袖之，別人不定，即便連齊跟著在他家主對此習以為常，可誰說他定耳濡目染了呢。這也是他這久未曾表明心意重要原因。而看連齊分明早有所感受，他懊悔丟了自己玩世不恭脾性。

人活世，能有幾個十年？

會兒，謝晚成起身走向連齊，站在床榻邊，明明滅滅燭火，他神異常堅定，“就是喜你，你呢？”

連齊還是沒聲。

“你無意也罷，反正都這麼多年了，能等。”謝晚成訕訕聳肩，雲淡風輕給自己立了個誓。

連齊眼神迷離望著眼前牆，“不能扔主，你沒必要受這份累。”

謝晚成心頭喜，“願意呢？”

連齊卻接，“你告訴，文公是否還活著？”

謝晚成怔住，不覺抿了抿嘴。

他們之間註定無法純粹只談彼此間意。連齊護主之心已成他命唯，而謝晚成，牽涉其自也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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