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找話跟他說，李祥虛應了幾句，閉著眼睛握著拳頭，努力讓自己鎮定。

保安看他好像很疲憊的樣子，識趣不再開口。

等車開到快要近戚公館的範圍時，李祥的手機響了，胡環平的助理在那邊客氣地道：“李先生，我在前面等你，麻煩你停下車。”

李祥嘴裡道了聲“好”，背已挺直，坐了起來。

他的車在入口處被攔下，李祥沒下車，胡環平的隨行助理馬智看到，敲開了後座的車窗，彎腰跟車裡的人說：“我來接你進去，你需要跟環平先打個招呼嗎？”

“麻煩你。”李祥沒拒絕。

馬智笑了，給胡環平打電話。

胡環平在家裡見客，聽到是李祥找，他朝客人點點頭，讓工作人員把耳麥給他，跟李祥溫和地道：“是我讓馬智來接你的，你上他的車比較快。”

李祥點頭。

胡環平看著螢幕裡他抿嘴點頭的樣子嚴肅得很，不由笑了笑，道：“馬上到家了，嗯？”

李祥鼻子發熱，酸楚，嘴抿得更緊了，點頭的樣子又重又快，路出了幾分與他年紀與地位不相符的呆氣來。

他們通話開了螢幕，就放在胡環平左側的桌上，來的客人也看到了，在心裡咋舌不已。

“等會一起用點宵夜再走？”胡環平朝李祥笑了一下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邀請客人道。

“那，卻之不恭了。”客人答應了。

在胡環平這樣的人面前，扭捏作態沒用，不管是跟他來往還是跟他談生意，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成與不成，都必須拿出十分的誠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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