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戲

兩人又復行了炷香的功夫，主徑漸漸豁然開朗，濃林盡頭片開朗舒闊的空，上建園林舍，周圍翠竹環臥，白牆灰瓦，好清幽。

“這裡清涼洲。”大公子終於開了，“我及冠那年父親送我的產業，這裡除了幾個守島看園的人，我從未帶別人來過。”

兩人還未行至門前，大門便從裡緩緩開啟，個靛衣老叟靜靜站在檻內，見們進門，恭敬折腰道，“大公子許久沒來了。”

傅燕樓把托起老叟，溫頷首應答，“陳伯近來向可好。”

這路行來，泠葭見這園子雖若仇什那燕園佔廣袤，園內景緻比之卻差，亭榭水臺，廊橋三折，端的清雅幽寧的佳。

“這園子的佈景我親置，你瞧著如何？”大公子有些得意，領著她到園景，指道，“有年我領兵去西南鎮匪，在蜀見有山茶名叫醉楊妃，形妖嬈，色澤粉質可愛，我見則喜，就命人攜了雙雌雄株帶回平州，可惜只經了寒暑，我找來手藝最好的匠也沒能栽活。”

泠葭看著這軒木，若有所思，靜默了會兒方道，“這世間任何事物都講究‘適宜’二字，木百類，都有其適宜的生存環境，而求之，只怕會兩敗俱傷。”

傅燕樓領著她自廊階上走園中，伸手摘朵玉蘭，簪在她的發中，退了半步細端詳，直到滿意了才言，“話雖如此，可死的，人卻活的，來就我，那我便去就，我在蜀白鷺山置別業，其中遍栽醉楊妃，年怕來及，待明年及到期，我帶你去白鷺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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