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

我本來很疑惑，甚至沒看來她手裡皺皺團什麼東西，當蘇青把這團布料抖落開，展開之後我認得了。近30度高溫，我後背像有條冰涼冷血蛇慢慢爬過，涼意直直竄上我後腦神經。

“焦仁，呃，就小媽。” 我在原沒動，企圖用這樣方式表達我很鎮定。其實垂手指快要把手裡抹布摳破了。

蘇青抿著嘴唇看著我。她平時總很高興，嘻嘻樣子。我從沒見過發火氣蘇青，所以現在我也推測不她到底不在氣。

“小媽裙子...怎麼會在屋裡？” 蘇青語氣平靜問。

我有點不耐煩，不知道不心虛惱羞成怒：“都住在起，可能隨手丟。”

半晌，誰都沒說話。時間整個屋子只有外面街上灑水車有些走調兒歌聲音，還有外面草叢裡不知道什麼動物還昆蟲聒噪叫聲。

“馮柯。” 蘇青深了氣，氣息裡都帶著點顫抖：“不覺得，傻逼所以大家都傻逼？”

我脾氣也被勾起來，皺起眉：“罵誰呢？”

“我。” 蘇青自始至終沒有歇斯底里，只有這句話說大聲了些：“我傻逼。”

說完之後她把手裡裙子往我身上摔，拎起包就要走。我抿著嘴看她收拾東西，走到門時候她停頓了，手搭在門把手上。

“怎麼，等著我去給打個車？” 我覺得自己也不要臉，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會對蘇青說嘲諷刻薄話，當切都戳破，完全撕破臉之後，好像也沒什麼可端著了。有時候沒到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樣人，會說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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