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感冒嗎？”

林夭回神對她笑笑，平靜地把戒菸棒從嘴角摘下來，給江嘉屹編輯了一條微信，講了她要去海市的事情。

很久。

江嘉屹沒有回覆。

*

快早上的時候，江意禾在床上懶懶地翻了個身，半睡半醒間感覺有道身影逆光站在床頭，面容模糊在黑暗裡。

她撐開眼，看見江嘉屹拿著她的手機，指尖噼裡啪啦在螢幕上敲。

一下接一下。

鍵盤音效噠噠噠響。

“你在幹什麼？”江意禾眯起眼睛問。

江嘉屹抽空瞥她，寡淡而沉默，沒吭聲，視線又挪回去繼續敲打鍵盤。

江意禾迷迷糊糊坐起身，開啟床頭燈的時候，他正好打完了，順手把手機還給她，然後十分乾脆地離開她臥室。

她皺眉扒拉過手機，低眼一看，他用她的微信給林夭發了條訊息。

“今晚八點過來吃頓飯，當作給你餞別，不準早退。”

江意禾盯著這句話愣了愣神。

他剛剛不是愛咋咋地嗎？一大清早又奇奇怪怪地給林夭發微信。

青春期的小孩子就是變化多端。

想不通，她又一倒腦袋扎回枕頭上，睡死過去。

*

林夭晚上八點前到的江家別墅，在門口站了一會，吹了吹風才按了門鈴。

餐桌已經準備好了，都坐著等她。

死寂和凝滯在餐桌上蔓延。

不像餞別宴，像鴻門宴。

林夭站在一邊望了一陣子，才坐在江意禾旁邊，對面是江嘉屹。

半耷拉眼皮，漠然的、寡淡的。

一如既往的沉默，又比沉默多了那麼點兒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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