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自慰]

她決定與影努力地變成普通朋友。

然而，誰都弄不清“普通”的標準或典型該是怎樣。有些地方不可避免地隔了一重，在另一些地方又意料之外地心意相通。

畫什麼總不像，一盤散沙。

他再未與她聯絡。她也賭氣，除卻回去取衣物，週末也絕不在家住。很湊巧，每次回去他都不在家，兩個月餘，一面都沒見上。

時間越久越氣，她用盡全力轉移注意，他卻像完全把她忘了。

途中好幾次差點沒話找話地和他說兩句，每次都只是翻看之前的簡訊。幾下翻到底，到兩年前剛換這部手機時。中間還有關於影的對話，在圖書館門口第二次表白以前。

她一覺醒後，便了無印象。也訝異自己竟會問他這樣的話：“如果是性格像男孩子的女孩子，生日禮物送什麼比較好？”

次日收到他的答覆，只是簡短地反問：“女的？”臨睡前，她才短暫地將手機開機，連上訊號，因而不知道確切的發信時間。

愣忖許久，她仍未明白他為何出此一問，小心翼翼答“對”，除外再不說什麼。閉目仰躺，隔一會亮起螢幕看上一眼，卻終未等到他的訊息。又是次日答覆，“隨你”，隨她喜好來的意思。若是隻說一句無意義的空話，他更願默然不回。

但她仍覺他態度敷衍，“她和一般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樣。”

“一樣。”此番次日已是週六，她看電影到凌晨，醒時過午。洗漱完，恰是他發訊息。果然午飯後閒下，他才會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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