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有點麻，他看了一眼旁邊彷彿眼中蘊滿了不能說的情愫的宋言川，故意把聲音放低了，隔著手機叫了一聲“殷總。”

他的語氣並沒有多親暱，只是這刻意壓低的聲音彷彿能聽出一絲餘然對手機那頭的人的仰慕似的。

這點小情緒他覺得殷晏應該不會在意，但宋言川一定會注意到。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及去注意宋言川的情緒，就聽見手機那頭的人輕輕笑了笑。

餘然，“？？？”

我是說了什麼笑話嗎？

他眨了眨眼，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於是隔著手機又叫了一聲，“殷總？”

這次語氣正常了，甚至還帶著些疑問。

手機那頭的殷晏此時還在酒店頂樓的那個房間裡，他坐在餘然睡了一晚的那個沙發上，眼前的電腦上顯示的正是停車場內餘然把餘家夫婦故意氣走後忍不住笑了一下的畫面。

殷晏看著餘然那個笑容，聽到手機裡帶著幾分疑問的聲音，突然開口道，“那些人是不是很煩？”

餘然，“？？？”

明明剛才那個人在電話裡還笑了一聲，但此時餘然卻覺得自己隔著電話都感受到了一股冷氣，那股冷氣帶著幾分躁鬱，彷彿聲音的主人真的十分厭惡他所說的那些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看向宋言川。

可是，不應該啊，殷晏這個時候應該還不認識宋言川。

也許他說的是那些整天在他面前晃想要攀附他的人？

餘然潛意識裡覺察到了一絲違和感，但手機那頭的人似乎還等著他的回答，他也來不及多想，只能先回答道，“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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