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悶，薰香散發陣陣令人頭暈氣味。妘雁推開窗，見雲澹人愣愣地待在屋簷上，背對著她望著夜空。夜明月通透，空中只有薄紗似雲霧在緩慢地移動著，背影在皎潔月泛著層銀光。

妘雁瞧見旁架著修整梯，想爬上去唬。她穿上毛氅過去，卻不料這梯空檔比方才遠看要許多，黑燈瞎火地爬到半截腳猛然。雲澹聽見尖叫聲趕緊飛身來救了跨坐在了梯中間妘雁，抱著她躍上了屋簷。

“笑什麼，不許笑！”妘雁捶，自己也憋不住笑得厲害，“你怎麼人在屋簷上發呆？”她想起卞淩告訴她話，酸溜溜地問：“我聽說日有個女來找你，還送了不少蔬果。”從前在魏也有女贈錦帕香曩等物，這才來邊城幾日，又惹上了桃。

雲澹回憶了才想起來：“是日被兵卒欺侮女前來道謝。”

“英雄救美戲碼，她準是瞧上你了。”妘雁扭身，“你是不是在想她？”

雲澹臉上浮現了笑意：“女來尋人，正好遇上了我，還個勁問，日手執紙扇翩翩男是否有妻房了。”

“你怎麼說？”

“她直追問，澹只得如實告訴她，人家裡已有位陳醋罈，她聽了拔便跑。”

“哪有這麼多？”妘雁想了想，皺起眉了把，“你莫非在揶揄我是陳醋罈？”

雲澹睜眼睛，認真地搖搖頭：“澹不敢說公主……”

“誰知你是何意……”妘雁靠在溫暖胸膛上，揚起臉上浮現複雜神，眼裡閃著溼潤光澤：“你是如此反覆，若即若離，讓我摸不透你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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