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中學尖子班的徽章，你沒有摘。”

伴隨著時顧由暫停下來的動作，唐乃涵渾身的血液終於開始執行，他這才反應過來，一隻手摸了摸那個帶著時顧由手底下餘溫的肩章，無聲低笑。

“這樣啊。”

就是嘛，他怎麼會覺得時顧由特地去打聽過？

真是傻得厲害。

“不過。”時顧由淡淡道，“我不是因為這個肩章而知道的。”

唐乃涵眨了眨眼：“那你為什麼知道？”

“你猜。”

唐乃涵心態瞬間炸了：“讓我猜？”

“這不行啊。”

過了一會兒，唐乃涵想破了腦袋也實在是猜不到，委屈巴巴地看著時顧由：“我傻，猜不到。”

時顧由無聲地注視了他一會兒：“我笨，說不清。”

夜幕降臨，像畫家手中的筆，一層層將畫板塗黑，愈發濃重的色調無聲蔓延，悄然籠罩住了整個操場。

唐乃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致和中學的校園裡走出來的，就好像自己當初手拿冰激凌，腳下像踩著雲朵，整個人輕飄飄的，不知道是怎麼從甜品鋪子裡走出來一樣。

夜裡，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身上也說不清是冷是熱，心中升起一絲無名的燥動，索性有些睡不著，猶豫了一會兒，摸索著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點開V信，縮在被窩裡，給時顧由發了個資訊。

“小哥哥，明天你上班嗎？”

指尖即將觸碰到螢幕，正想要發出去，卻又覺得表意不明，搓了搓手，在末尾添了一句：“會在店裡打零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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