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了一下，整個人像火箭頭一樣發射出去，撞在了時顧由身上。

時顧由被他撞得猝不及防，手裡的筆掉在桌面上，推了推鉑絲眼鏡，轉頭看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唐乃涵一眼：“你想謀殺恩師嗎？”

唐乃涵突然皮了，板著臉，學著時顧由那時候在餐廳裡問自己的話：“小哥哥，你只想當我的恩師？我撞你，可不是為了讓你當我恩師的！”

時顧由眉梢輕輕一挑：“你想讓我當你什麼？”

唐乃涵眼睛亮晶晶，從他懷裡拱出來：“當……”

時顧由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唐乃涵激動不已：“弟弟！”

時顧由眼神冷了冷。

唐乃涵退而求其次，晃了晃時顧由的肩膀，撒嬌道：“當哥哥也行……嗷！”

時顧由握起拳頭，砸了唐乃涵腦袋一下，力度不重，卻也有點疼疼的：“看題。”

“……”唐乃涵鼓起腮幫子，揉了揉自個兒的腦殼子。

這咋又不高興？

沒說錯什麼話吧？

時顧由手中拿著一支簽字筆，一邊翻著書，一邊在唐乃涵寫過的題上面做了一個標記，沒寫過的題上面做了另一個標記。

再然後，以左上角和右下角交替標記的順序折了一個痕跡，翻開了另外一本書：“你進行到哪個單元了？”

唐乃涵回答：“第四單元。”

時顧由淡淡道：“哪個知識點有欠缺？”

唐乃涵想了想：“貌似……都有點欠缺。”

時顧由問：“哪個題型不會？”

唐乃涵砸吧砸吧嘴：“貌似……都不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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